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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如何确定化学物质X会导致疾病Y?

发布日期:2016-05-09 来源:CPCIF PC BPA工作组编撰 浏览次数:1761 次浏览

很多媒体文章报道指出一种常见的化学物质与儿童和青少年肥胖之间存在联系,这一问题尤为重要。这些文章的理论依据是发表在《儿科杂志》上的一项关于双酚A的新研究。关键性问题是因果关系与统计关联之间的联系。这是一项横断面流行病学新研究,在该研究中,作为分析对象的数据都是在同一时间收集到的。研究数据来自NHANES(美国国家健康与营养调查)数据库,该数据库每年都会在全国范围内挑选五千人作为全国代表性样本,从他们身上广泛收集健康和营养信息。同时也会针对超过300种化物物质(包括双酚A)对血液或尿液样本进行分析,以收集生物监测数据。更严格地说,此分析测量双酚A的代谢产物,其重要性将在下面进行讨论。

NHANES数据库的可用性导致,横断面性研究的激增,这类研究考察暴露于各种化学物质与各种疾病或其他健康参数之间的联系。虽然横断面流行病学研究的用途合法,但它们也有明显的局限性。其中一个重要的限制就是,由于所有的数据都是在同一时间收集,无法得知暴露是否发生在疾病之前--而这一点对于建立因果关系至关重要,也无法得知疾病是否发生于暴露之前。这种时间信息的缺失有可能导致反向因果关系。在这项新研究中,是双酚A引起肥胖,还是肥胖者可能(甚至很可能)由于摄入食物量多,从而摄入更多双酚A?大量的测试表明,双酚A来源于饮食。仅通过一个横断面流行病学研究中无法得知这些,因此也无法建立因果关系。暂时性信息的缺乏对生理半衰期非常短暂的化学物质而言的影响很大。许多关于实验室动物和人类的研究表明,双酚A的半衰期只有几个小时,因此在尿液中存在的时间极短。基于这个原因,尿液中的双酚A不仅每天会发生变化,而且甚至在一天之内变异也会很大。尽管这项新研究的作者声明“还不确定仅通过双酚A这个单一手段是否能表明长期暴露”,但事实上,单一手段很明显不能预测过去或未来的暴露。一个来自丹麦研究小组的成员在几周前发表了如下结论:“尿排泄中双酚A的变化性很大,这可能造成流行病学研究中的个体双酚A暴露水平的分类错误”。这个结论与其他研究的结论是一致的。

其他信号也表明此研究存在缺陷:缺乏明确的剂量-反应关系和结果不一致。例如,报告双酚A暴露与大于95%分位数体质指数(被定义为肥胖)之间存在统计关联,但没有报告双酚A暴露与体质指数大于85%分位数(被定义为超重)之间的统计关联。双酚A可能导致肥胖,但对超重却没有影响,这真的合理吗?其他可能与肥胖有关的参数也没有表现出与双酚A暴露存在关联。

研究报告结果的局限性可能是由于没有考虑到的混杂因素,或只是偶然的统计关联。正如其他人所讨论的那样,“采用像NHANES这样的横截面数据研究来得出关于短暂的环境化学物质和慢性复杂疾病的结论,这样的研究方法是不恰当的。”

最后,虽然作者并没有讨论,但必须考虑所报告的统计关联的生物学合理性。对人类和灵长类动物的研究表明,在进入血液循环之前的胃肠道和肝脏的吸收过程中,双酚A可有效地转化为生物活性代谢产物。全身BPA暴露量不到吸收量的1%。虽然众所周知双酚A是弱雌激素,但如此低水平的双酚A是否足以激活体内雌激素受体,进而影响健康?总而言之,根据美国太平洋西北国家实验室以及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科学家进行的一项新研究,答案是否定的。研究人员使用报告的尿液水平数据,包括NHANES数据库中的数值来估测血液浓度水平,并且将这些估测的血液浓度书评与激活五种不同受体的所需的血液浓度水平进行比较。作者得出的结论是,即使是对于最高的亲和力受体,“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双酚A对人类的雌激素的作用很有限,甚至没有作用。”

基于我们所了解的知识,双酚A导致肥胖这一结论的可信性极低。